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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正月之事(曹操中心)

长河泛舟:

正月之事


曹操中心(大概勉强可以算曹all)


短篇一发完




魏王在睡梦中感到些许头疼。这疼让他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发觉身上落了一层冷汗。


这些年他的头风发作了许多次。虽然每次都以药物遏制住了,但要痊愈,大约仍是太难了。华佗说,必须行险招方可治愈此病。若成功,则能根治病因,若不成,则一命呜呼。而成与不成,只在天意。


即如此,不如顺势而为。魏王答复道。毕竟自己,果然还是老了。


老了啊。


他在心里叹息,有些艰难地试图睁开眼睛。一双手伸过来,托住他的背,帮他坐起身。


“是元让啊。”曹操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榻前的人,“你来了。”


“我见你从昨日起就有些不爽利。今日早起,便来看看你。”夏侯惇简略地解释完,又关切地问他,“你现在感觉如何?”


曹操小心地转了转脖颈,又伸展双臂,深呼吸数次,有些惊喜地说:“刚才躺着时头疼,现在坐起来,反而好了。”


夏侯惇松了一口气:“那便好。方才怕吵你,我让侍从们先出去候着了。你稍等片刻,我喊他们进来为你更衣。”


语毕,夏侯惇转身离开。他依然秉持一贯的作风,刚直而勤俭,赤诚忠心无人出其右。曹操望着他的背影,却发觉那个身形也不复当初的矫健。


“子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夏侯惇正要喊侍从进屋,听到曹操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什么?”


曹操抚掌笑道:“我是说,见到你,我就乐以忘忧了。”




因夏侯惇一早来了,曹操便留他一同用膳。


他此时感觉格外好,很久都没有这么好过了,忍不住多吃了不少。夏侯惇看他高兴,也就一直陪着他闲话。


“世子和公子们都不在宫内?”


曹操点头道:“这回南征,他们好几个都请求随军,想必早起做准备去了。”


“他们懂事,又孝顺,武略文采俱不逊色,你可以放心了。”


“我曹家的儿子们自然个个都是好的。”曹操骄傲地大笑,拍拍夏侯惇的手,“何况,还有元让你们辅佐。”


独眼的将军毅然答复道:“我自然会竭力辅佐孟德。”


在他二人私下相处时,或只有亲族在场时,夏侯惇便会直接叫曹操的字。这是曹操给予他的特权,彰显着他从裨将到前将军三十余年的辅佐。


曹操又拍了拍他:“元让的忠心向来是我的依仗。虽然你我年齿相当,但你的身体比我好。我不在之后,你定要助世子稳定大局。群臣见你在,便不敢轻举妄动。”


“若说早十数年倒罢了。近年风调雨顺,仓廪皆满,捷报频传,政清律明,还有谁会起贼心?”


“不满之人不管去哪里都会有。但你也无需忧心,诸将历来以你为表率,朝堂那边我也有可托付之人。”曹操看向屋外,“虽你我年齿相当,但有人比我们都年轻啊。你看,这不就来了一个?”


夏侯惇依言望去。来人正巧走到厅前,向屋内二人施施然行了个礼。那人身形瘦削,却精神饱满,抬起头朗声笑道:“今日回暖,后苑的迎春已开,王上和将军不去瞧一瞧吗?”


“好好好。”曹操把木箸一撂,笑着应道,“奉孝,你且带孤去瞧瞧。”




大抵臣下进谏,或是直言不讳,或是找个由头明喻暗喻地,说是赏花,实则为了趁机建言。但郭嘉邀曹操赏花,只不过因为真心觉得这花好,便想让主公一同来看着高兴高兴。


曹操看了,果然高兴,拉着郭嘉说今年的气候想必差不了,这花都比去年开得更明艳,是个好兆头。


“若此番南征,能连战连捷,高奏凯歌,那才算是极好的一年。”


曹操斜眼一看:“哦?奉孝没有信心吗?”


“主公神武,嘉怎会失去信心。只是兵家之事往往胜负难料,主公切要小心为上。”


“奉孝所言,孤岂会不知。想当年,赤壁那一仗,孤本以为已有万分准备,谁知仍中了敌人之计。”


郭嘉闻言,忙欠身道:“是嘉思虑不周之过。”


曹操摆手:“疾疫流行,不服水土,以致战不利,孤怎会怪在你们头上?文和、仲德也劝过,孤不听,是孤之错。周瑜之计,便是看中我求胜心切。多亏你们几人行事谨慎,使我军撤离及时,才不至损伤过大。然后助我平关中、定西凉,再征江南,大败孙权于合淝,迫其西逃与刘备争地,最后于前年破荆州,都是奉孝与诸位谋士之功啊。现如今,孤所未得者,仅巴蜀耳。奉孝务必要为孤多多筹划。待凯旋后,必有重赏。”


“我军向处,敌军皆披靡,是主公与各将士的勋绩,嘉怎敢争功。”


口头上谦让,郭嘉的眼睛却是笑着的。曹操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跟孤客气什么。孤还要将世子托付于你,可不得偷懒。倒是你这身体,”他伸手摸了摸郭嘉的衣袖,见人穿得暖和才满意了,“不比年少时,酒该少喝就少喝些。”


“我现在喝的少了。”


“饮食、衣着,还有平日说话行事的礼仪,都要注意。若要孤托你以后事,你须得为人表率才行。”


“主公嘱咐得是。”


曹操佯怒道:“说了不要乱讲话,还是乱叫!”


主公,明公。郭嘉总喜欢沿用最初叫惯了的称呼,只在他人面前才会老实称呼一声王上。此刻被曹操叱责了,却也不见他着慌,笑嘻嘻地辩解:“长文现在都甚少说我的不是了,主公勿忧。”


“哼,你还说。孤后悔没早听他劝,管教管教你,省得你一年到头大病小病不断。”


“主公之言,嘉记得了,也请主公务必保重。”郭嘉神色极为诚恳,握住曹操的手,点头道,“主公之恩,虽死不能报万一。”




“但要说到为人表率,”郭嘉领着来人见过曹操,“纵使嘉不济,总还有我们二荀在啊。”


“奉孝之言差矣。虽王上倡导唯才是举,但德才兼备方为君子之德,奉孝莫要疏忽。”


“公达说得不错,奉孝要多学学。”


曹操挥手让郭嘉和荀攸入席,荀攸谢过曹操:“然而真要说到做表率,攸自认比不过叔父。”


“谁能比得过文若呢?”郭嘉接过话来,偏头打量着曹操的神色,“文若当初反对您之事,王上似乎已不再介怀了?”


曹操表情复杂地看向荀攸:“孤倒是想知道,文若是否还介怀。”


荀攸避席施礼,被曹操抬手止住了。他只得如实回复:“以叔父一贯之坚持,若说完全心无芥蒂,想必王上也不相信。但若说对王上怀恨在心,他也会怪我不通情达理。”


曹操沉默半晌,又问道:“那你呢?”


荀攸微一踌躇,低头道:“攸以为,王上做法确有不妥之处,然而顺应天时,积极进取,也只有王上可以做得到。攸惟愿天下太平,百姓和乐。”


“好一个天下太平,百姓和乐。”


曹操起身,转身拔出架上宝剑,直指西南方向。


“此番南征,孤誓取西蜀!待荡平天下,四海安定,孤当与众卿一道,乐享太平!”


他又唤荀攸道:“你去找华元化,让他开几副药给你叔。当年他能治好冲儿,定也能治好文若。至于文若,”他略停顿,“他不愿随军就算了,待孤回师再去看他。届时,他务要将病养好,不可再托病不出。庙堂之上需要他,孤,”他又停顿了一瞬,“孤也不愿再见他忧劳成疾。”




“世子来了,臣等先行告退。”


荀攸与郭嘉向曹操与曹昂施礼告辞,曹昂回了礼,转过身来再次拜过曹操。


“父王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方才还去府内赏花呢。”曹操笑呵呵地把长子拉到身边,“听元让说,这回南征,你想当先锋?”


“渊叔和于将军在前线据守,儿愿同典将军一道,作前部先锋前去助阵。”


“昂儿独当一面,吾心甚慰。”曹操不由得心生感慨,“但你需记得你如今是世子,凡事保护自己为上。宛城之战,每每回想起来,都令我心有余悸。”


“父王请宽心。”曹昂扶曹操坐下,“子桓随中军出发,子文不必担心,连子建都说从今日起禁酒。想来弟弟们都认为这将是最后一次大军出征,再不立功就没机会了。我曹家儿郎定不会令父王失望。”


曹操大笑:“你说出了我心事啊!”他一琢磨,复又问道,“那冲儿呢?”


“仓舒年幼,还是留在国内为好。既可以多学政事,亦可以敬奉母后。”


曹操赞许地点头:“此等安排甚好。冲儿善解人意,聪颖又孝顺,向来是最省心的。子桓、子文、子建,都有安身立命之技,建功立业之心。尤其子桓,文武俱佳。但他们都服你,只凭这点,吾便胜过袁本初、刘景升十倍!”


“父王谬赞。”曹昂谦逊地微笑道,“父王胜过群雄的何止这一点。”


曹操以手抚须,叹一声道:“如此看来,孤这一生,已无憾矣。”




“你母后自回家省亲,已有数日了,不知何时回来,在大军出发前能否见上一面?”


曹昂为曹操浅斟一杯酒:“父王想母后了?”


“一阵子没见,确实有些想念——”


曹操忽然停住话。


他发现自己想不起正妻的模样。


脑内猛然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打了一个激灵,手一抖,碰翻了酒樽。


父王!


曹昂站在他身前叫他。


曹操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长子,却见长子的脸也开始模糊不清。


“孤,”曹操大口喘着气,“孤这一生——”




魏王从睡梦中醒来,感到头疼欲裂,汗流浃背。


侍从跪在榻前惊惶地喊他,又扭头向屋外喊人进来。


魏王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几乎说不出话:“孤这一去,见到昂儿……若是昂儿问起他母亲在哪里……我该如何回答……”


还有其他人……


他缓缓睁开双眼,想象着殿外的天空与院内的花。


魏王笑了笑。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之事









再补一段杂谈。




私以为曹公一生有十憾。


一憾:徐州屠城,留了骂名,叛了陈宫;


二憾:宛城之事,失去了曹昂和典韦,走了丁夫人;


三憾:辽东凯旋日,柳城素缟时;


四憾:华佗死后,无人可治爱子;


五憾:赤壁大败,南征无望;


六憾:他终不是你的子房;


七憾:公达一去,再无知己;


八憾:得陇不复望蜀,伤折一股,世无妙才;


九憾:于禁从军三十年,何期晚节不保;


前九憾在生前,第十憾在身后:四月,夏侯惇薨。




在最后的梦中,虽然并非一帆风顺、四方拜服,但却展示了一种可以避免各遗憾的最可能实现的方法,留下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大概只有徐州和陈宫,即使在梦中,曹公也知道这是回不来的了。




不过我想,在他醒来后回顾这一生时,纵然有此十憾,但以曹公之慷慨风骨,可能也会大笑着说:


孤这一生,虽有憾,然不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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