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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昆】春之音

应庄:

 


*被漫画刺激的无脑小甜饼


*有私设


*有BUG


 


 


//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许的不可思议,但昆.阿圭罗的确是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里并非现实。


 


 


他是在一片平地上醒过来的。墙壁跟天花板是连成一体的白色,那白色漫无边际地向四周弥散出去,既看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终点。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向前走出了一些距离,可因为没有参照物全然没有移动了的实感。昆觉得自己就像是仓中老鼠,在滚筒上跑着没完没了的步。


 


 


这并不叫人焦急。人在没事可干的时候总是不急不慢的,昆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没有印象要干什么,甚至对自己是谁也有些模糊。可这样的状态却出奇的舒适,就像亡命狂奔之后终于得以停下来,虽然脑子还因为缺氧有些不清不楚,但对于不用再往前跑这件事的确感到了舒适,甚至于走着走着都停了下来,压根不想知道再往前会有什么。


 


 


他难得那么自由。


 


 


昆有种自己从出生以来第一次随心所欲的感觉。他索性停了下来,又重新坐回了地上,双手环着屈起的腿,下颚抵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出神。他虽然刚刚才从一场沉睡中醒来,但这会儿竟然又困了,周围的寂静就是最好的催眠,那地面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想睡了。


 


 


可是寂静之中忽然诞生了一些噪音。


 


 


他闭紧了眼睛,鸵鸟样的装作没听到,但那声音如春天里面破土的种子,一开始只有泥土才能听到的声音,逐渐曼生出一整个春暖花开,等到了夏季,更是一树蝉鸣吵得人鼓膜作响。昆慢慢地抬起了头,看见从他身后缓缓流过来的水流。


 


 


那水流像是有意识,在虚空之中将这块区域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那水流,一半是他自己所处的区域。那水流从他旁边流过,透明的水倒映出了他自己,紧接着又看到水中有个人影随着水流在往前飘。


 


 


那人就这样顺着水流飘,满脸的迷茫无措,却又并不挣扎。昆觉得自己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却猛地觉得心脏停跳了一拍,如同本能般站起了身,扑向了那水流之中,拽住了那个顺流而下的呆瓜的手,用力地往外扯。


 


 


可是那水也似乎偏爱那个傻子多一点,没让他扯动。他不肯松手,嘴里喊着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含义的字眼,然后反被对方拉入了水中。


 


 


“昆。”那个瞧着就不太聪明的漂流者说,“你不能留在这里。”


 


 


凭什么,昆心想,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


 


 


“你得跟我走。”漂流者稍显稚气文弱的脸上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昆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个命令,让他非得离开这儿的命令。


 


 


在水中他无法呼吸,昆渐渐的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可是这条水脉还是看不见尽头,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儿了。于是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使劲地让自己离那名漂流者更近一点,然后用嘴唇轻触对方的耳廓,在一片水流倒灌的痛苦中问道:“我能派上用场吗?”


 


 


对方似乎回答了,但昆没能听清楚。朦胧的意识之中是一片漆黑,在远处却又若隐若现的有光,火红的,稍微有些烫人的光。昆想寻找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的漂流者,而那光忽然如闪电般迅速地靠近,如同一尾着火的鱼一样向他猛冲过来。他下意识得躲开,那鱼便扑了个空,半晌在黑暗中又调转了方向,缓慢地游到他的身边。


 


 


「不需要吗?」


 


 


鱼不曾开口,只有火焰在静静地燃烧。


 


 


昆并没有直接碰触到那条鱼,却又能清晰得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只是靠近便已经灼人的厉害,如果直接碰到了,那热度恐怕能直接熔化他的骨肉,让他成为一条鱼下的亡魂。可那火焰又是那样漂亮,仿佛能燃烧一切的火,藏着超乎任何常理解释的某种力量。


 


 


「再不快点」那火焰轻声劝诱道「你就要追不上他了」


 


 


 


//


 


雷克发誓自己只是打了个小盹儿。


 


 


很小很小的一个盹儿,跟他之前强打着精神看守着蓝毛龟儿子的时间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一个小盹儿。黑毛龟儿子靠不住,还是得由他雷克大人来等着这小子醒过来,他想好了如果再过一个月醒不过来,就去把黄毛龟儿子干掉再回来报喜讯,那会儿这蓝毛龟儿子肯定就能乐得笑醒。


 


 


在他梦里,那枪距离那雀斑脸黄毛龟儿子的心脏只有那么零点几米了。可猛地一阵地动天摇,枪就偏了,黄毛龟儿子在他眼前消失不见,紧接着他的决斗场之中传来了蓝毛龟儿子的声音,他一张眼,发现蓝毛龟儿子正坐在床上,脸带挪揄地叫着他鳄鱼,而抱着他一阵失声痛哭还猛摇他头的运动服流下的鼻涕已经低到他的头顶了。


 


 


“鳄鱼果然比较能睡吗。”蓝毛龟儿子说道,“因为是变温的爬行纲?”


 


 


部下2号的气人一如既往,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床上冰冷得跟具尸体一般。雷克是个有气量的人,就算部下2号很不是东西,他也能看在对方鬼门关里走一遭的份上暂时放他一马,但是这个把鼻涕流在他头顶的东西他绝对不能放过。


 


 


“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啊……”伊树似乎察觉到了不妙,立刻又转而去骚扰昆,“啊,我刚看到你的时候都以为你死了!”


 


 


“我没死,心脏停跳了一会而已。”


 


 


“我们一般就管这个叫作死了啊!”伊树揩着造作的眼泪说道,“你都不知道夜——”


 


 


“喂喂喂!这可是犯规的吧!”安德罗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高跟鞋蹬蹬蹬地往地面砸,伸手指向伊树,愤怒道,“你这个已经算是诱导答案了!”


 


 


“切。”伊树不甘心地砸了砸嘴,“就算我不说他接下来也要问了好吗。”


 


 


“那你倒是让他自己说啊。”


 


 


“你们在说什么?”昆皱着眉头,目光在眼前两个人打转,接着忽然轻轻“啊”了一声,说道,“你们这群家伙真是无聊。”


 


 


“哈啊,这就是第三句了!没有提到夜哦!一周份的超高级西式料理你可别想赖掉。”安德罗西对着伊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接着又对昆咧开了虎牙道,“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轮流守着你也很无聊”


 


 


“我要是一直醒不来呢,你们要算谁赢?”


 


 


“那当然是除了夜的全员胜利啊。”


 


 


“你这家伙……”昆觉得乡下公主的虎牙白得晃眼,伸手捏了捏鼻梁。他还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在哪里,但至少看起来是足够安全的地方。而伊树觉得他醒过来一定会在三句内问起夜的事,也就是说夜现在肯定不在附近的地方。


 


 


他忽然有些了些许不详的预感。


 


 


“所以……”昆觉得自己的预感正在变得愈发强烈,“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


 


昆不是很清楚自己跟夜具体相处了多少年。


 


 


当然,他们认识已经很久了,但分离的时间也同样很久,而昆没有掰着指头计算自己跟他人分别日子的兴趣,在那时候他只是做着自己必须做的事,毕竟确切地知道他们会在约定的时间地点再相见。无论分开的时间有多久,只要知道会再见面就足够成为度过那段日子的勇气。这些跟以为夜死去的六年相比根本无足轻重,就像传说中那样,虽然知道星星只会在夜里出现,但确信星星会在夜晚出现便足以给予人度过白天的勇气。


 


 


而在剩下的这些共处的时间里面,昆觉得自己对夜的了解已经比其他人要更深一些。每当夜决定要做什么事,那就一定要想象出这件事最危险的发展,而这个最危险的发展的再上方约五十米处,才是夜能捅出的最大的篓子的平均值。


 


 


就算如此,如果告诉十几年前的自己,夜有一天会掀动全面战争,他依旧会觉得扯淡。跟这个比起来,当初跟阎王开战竟然还只是落在平均值之下。而在他们认识的这些年来,他们始终重复着这样的一个过程:夜有了一个惊天的决定,他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地反对,夜用他那双金色的瞳孔看他,然后他们永远都还是会如脱缰野马一般,朝着对方所制定的那个疯狂计划日行千里。


 


 


夜并不算是口才多么好的人,在日常的争辩之中几乎没有会输给夜的人。甚至于在做重要决定的时候也是如此,夜永远拿不出合理的说明,但说不赢就不说,那并无大碍,因为他最终还是会如夜所说的去做。花莲说他不适合当王,因为他本质上是个对于真正想要的东西反而不去争取的人,昆觉得她在内涵他姐姐的事,于是对此无法辩驳。只是反问她那为什么夜就能当她的王,花莲的眼神充满鄙夷,说至少夜对真正想要的东西能做到不择手段。


 


 


这不是个好词。昆看着花莲,张嘴想要反驳,却忽然又想起当时夜为了留住蕾哈尔不惜动用刺儿,就算用武力也要把对方强留下的场景。他跟花莲的情报量不对等,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辩论,于是他最终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这场不快的谈话。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快,因为花莲说的都是真的。夜是跟他不一样的人,或许所有的非甄选人员都跟塔内住民有所不同。塔内住民爬塔的理由永远那么无趣,相比之下,就连蕾哈尔的梦想都没得叫他艳羡,虽然愚蠢,但无比美丽,无论这是个多么肮脏龌龊的人,只是口中声称的这个梦想都足以让他晃神。


 


 


而夜是为了追着蕾哈尔才进入的塔。夜太孤独了,他或许就是为了不再孤独才进入的塔,为了星星,为了不再孤独,一个比一个幼稚的理由,其中却杂糅着昆觉得自己永远无法领悟的强大。


 


 


他们总有一天要分别。


 


 


昆看着白神异变的模样,转头又接着确认夜的位置。


 


 


当那份强大终于把夜带到了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之时。


 


 


 


//


 


 


最初的那些人,也就是吉黑德和母亲那一些人,最开始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登塔的呢?


 


 


对战卡尔凡……不,仅仅是勉强不被卡尔凡杀死都是一件足够提心吊胆的事,但余光瞥见着这大地的满目苍夷,夜还是忍不住分神想到,最初登塔的那些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上来的?他们踏入塔里的那一瞬间有没有想过会有如今的景象?


 


 


他找不到能向其询问这些的人。所有人都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微光而拼尽全力了,那光是那样简单纯粹,可这世道却已经不讲理得让他们连那些东西都要守护不了。夜登塔最开始只是为了蕾哈尔,之后发生了很多事,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夜已经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身处塔中,可冥冥中的一只手,一直在将他往前推,他永远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某件事,却总是遗忘自己究竟想要做的是什么。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没有光的洞窟之中。


 


 


如今距离那个愿望,他已经走出了很远。已经够远了,甚至于那时的记忆都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就算再让他回到那里他也不会再害怕,因为有人会去找到他,至少昆一定会,昆说过一定会去找他,会如同很多年前的蕾哈尔一样为他搬开那块封住洞穴的石头,向他伸出手,带他离开那个地方。


 


 


这是近乎自傲的信任。许多人在不同的情况下曾与他敌对,无论何时都在他身边,并且承诺未来的所有日子都会站在他这边的也只有昆,夜觉得自己有些自鸣得意,但他确实有时候会觉得,昆是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


 


 


这样的自鸣得意已经快成了他本能的某种东西。他没有想过他会在此时此刻,在笼子中的人命悬一线的时候忽然开始质疑这个定理。


 


 


痛苦是一直下降的螺旋。裂帛一般的惨叫声之中只有烧焦的、如死木一般的尸体,铺天盖地的烈火分明不该是可见的实物,夜却觉得自己能分明地感受到它的温度,火有舌,舌有声,吐露着这世间最恶毒的咒语,姿态万端,万舌起舞。


 


 


好烫。


 


 


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甚至看不见血液,可是血腥味却很重,看不见的罪业从他的心脏一路蔓延到他的掌心,铁锈味儿就快要蒙蔽他的五感。


 


 


他在意识的泥沼之中越陷越深,却恍惚间听到了昆的声音。仿佛地狱之中垂下了蜘蛛之丝,他伸手去够,而自己陷入了一个足够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没办法成为神。夜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以前没能成为蕾哈尔的星星,现在也没办法变成大家所需要的神,他走的是修罗之路,是由他人的尸骸铺垫的一条荆棘道。昆口中所有为他开脱的话都那样单薄无力,朦胧之中他只是重复着轻唤对方的名字。


 


 


昆说他很有趣,又说他们很相像。昆能为了帮助心爱的人而放弃一切,也能为了一个朋友而拼尽全力,可是自己却最终远远地偏离了最初的航道,甚至走到了跟蕾哈尔对立的一面,他们一点都不像,昆比谁都坚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没有人能让他动摇,无论是危险的事还是弄脏手的事,昆都不求回报地代替他去做。而自己还在摇摆不定,为燃烧那些素昧平生的不幸的灵魂而心怀恐惧。


 


 


他们根本一点都不相像。


 


 


而他现在可能连个好人也要算不上了。


 


 


那些痛苦的灵魂嘶吼着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响,在他的心脏深处震动,不甘与怨恨如同溃烂伤口里涌出的黄脓,流淌在他尚且还体面的其他皮肤上,尖叫着宣扬他早就已经掩盖不住的丑陋伤疤。


 


 


等这场战争结束了。夜心想,昆的承诺还会作数吗。


 


 


他找不到这片苦难的尽头,可躯壳却像是与自己相剥离了,他怜悯,他痛苦,而他的动作却半分不慢。夜有些茫然,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燃烧着灵魂,却又为灵魂祷告。


 


 


“如果我失败了——”


 


 


昆打断他道:“有我在,你不会失败的”。


 


 


可是不失败的代价太大了。夜闭着眼睛,他听得到近在咫尺的昆的心跳,平稳的、舒缓的,是活生生的人的心音。只要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一个人就不至于寂寞得死掉,但是夜觉得自己认得昆的心音,只有这个声音能穿进他的鼓膜之中,在寂静的雪夜之中种下种子,最终驱散了他的永冬。


 


 


他抱着着昆的腰一动不动,只有手臂上的力气越发得大。


 


 


像是意识到了夜的不安,昆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更温柔,带着劝诱、安抚,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无论夜去哪里,夜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的。”


 


 


“为什么你能保证呢。”夜心想,就连我都快不认得我自己了。


 


 


“因为夜是我的星星。”


 


 


没那回事。夜感到昆将下颌轻轻搁到了他的发顶,最脆弱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甚至能从皮肤上感到对方颈动脉的脉搏。


 


 


星星在塔顶,在塔顶之上那片真正的夜空之中。


 


 


“我不是星星。”他说,“真正的星星在神之塔外面。”


 


 


昆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伸手摸了摸他身后的长发,开口道:“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星星,只是听说它很漂亮,会发光,在深邃的夜空中照亮脚下的路。”


 


 


“可是那光一次也没有照亮过我。”昆稍微往后推了一步,双手捧起了他的脸,与他的眼睛平视,一字一句道,“照亮过我的世界的只有夜,夜就是唯一的星光。”


 


 


“无论从前还是过去,我的银河之中只有那一颗唯一的星。”


 


 


“指引着我的航道。”


 


 


 


 


//


某一天在昆收集着资料的时候,夜忽然问他:“如果你有一天要走了,我能去找你吗?”


 


 


“夏侑拉说太难缠的男人讨人厌。”夜说,“昆也觉得吗?”


 


 


“夏侑拉是个白痴。”昆觉得自己手上的活儿不能停下来,于是说话的嘴与自己的意识分离着,“你理她做什么?”


 


 


夜忽然就毫无征兆地笑了,径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昆捂着自己的额头,半晌问道:


 


 


“这是什么?”


 


 


“是誓约的吻。”夜说,“是如果有一天昆离开了,我就算用昆讨厌的手段把你带回来也能被原谅的誓约。”


 


 


昆听后想了想,也在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夜被亲后也捂了捂额头,问昆这是什么誓约。


 


 


昆朝他笑。


 


 


那笑像是雪下开出的一朵花,冰封的湖里融化的第一层霜,砸碎了整个漫长的冬季。


 


 


“是啊。”昆说,“是什么的誓约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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